某小某。

整日疯癫,不知所言。

【荒目】你为什么不过马路(下)

完结撒花撒花

第10段这次连着一起发了,“中下”被我删掉啦(虽然我也很舍不得大家的评论,都截图保存了)



10.

不知何时窗外忽然下了雨,噼里啪啦地打在防盗窗上。

一目连一副恨不得将自己藏在毯子里的样子,只剩下一只手臂被荒川强硬地拽了出来,上药。

伤口有点疼,酒精棉球轻轻地抹在皮肤上,麻酥酥地,像是有一股热流顺着伤口融进了血液里,流到了心口。一目连藏在毯子里的手悄悄地抚在了心口处,想要把那如擂鼓般的心跳上摁下去些,然而只是徒劳。

砰砰砰的声音眼看着就盖过了雨声。

一目连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荒川之主,有点心虚。

毕竟这人把他抱回来放到沙发上之后,除了跟他妈妈道晚安,就一句话没说过了。

而且脸色黑得吓人。

 

时针默默地指向了“1”的位置,一目连脑袋昏沉沉地,困得不得了,却又有跟筋紧紧绷着。跟狸猫打架的事情像是大梦一场,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,他就已经像这样浑身都是上还满脸泪痕,一身尘土,十分没形象地坐在了荒川家的沙发上了。

他还记得,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说过一句话了。

一目连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荒川,恰逢荒川处理好了右胳膊,抬头准备把他的左胳膊拽出来,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。

却仅有一秒,荒川立刻将眼神瞥到一边,直接伸手去拽一目连的胳膊。

几乎是想也没想地,一目连就喊了一声:“疼!”

其实一点都不疼。

然而效果十分显著,荒川又看向他了,眼里写满了紧张。

一目连突然有点小开心,面上却仍是苦唧唧地:“你轻点啊……”

“哼,”荒川突然皱了眉头,眼里的心疼被他不着痕迹地盖了过去,“现在知道疼了?你当初打上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?”

窗外的雨声哗啦啦地,让一目连突然想到了他们小的时候,也是这么大的雨,一目连妈妈值夜班不回来,他便抱着枕头被子跑到荒川家里过夜,他们俩并排躺在床上,听着旁边人的呼吸声,一目连睡不着了,结果一偏头发现荒川也没睡着,嘴角噙着笑意,窗外有车驶过,车灯映入房间,映在荒川眼里,亮晶晶的。那时候荒川怎么说来着的——“这样的下雨天,最适合在床上躺着了。”

结果自此之后每到雨天,一目连总会想起这样的话,竟不知不觉真的觉得雨天躺在床上好像更惬意似的,后来他才想明白,和荒川一起躺在床上才更有意思。

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,一目连心里突然软乎了许多,将下巴搁在膝盖上,开口道:“荒川,我刚刚好像梦到我们小时候了……”

荒川低头涂药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姑且算是回应。

“我梦到我眼睛看不见的那天你把我牵回家,还说要帮我吹眼里的沙子,然后你就真的吹了好久。”

荒川想到了在警局里抱着自己泣不成声,可怜兮兮的一目连,心底突然一揪,也没戳破,应道:“嗯,你是睡了蛮久,梦里还傻兮兮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。”

心里却说:你分明是睁着眼睛抱着我一边哭一边笑的!

一目连有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又因为害羞双颊微微泛红:“真的啊?我没有梦游的毛病啊……哎呀,这太尴尬了……”

荒川将酒精棉球扔进垃圾桶里,突然笑了起来:“没事,你又不是只这次傻兮兮的,我不嫌弃你。”

一目连作势瞪他,荒川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,末了又双双笑了起来。

荒川锁了医药箱,准备把一目连从沙发上拎起来:“不早了,睡觉去吧。帮你搪塞你妈了,明天你就先别去学校了,打架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。”

一目连却扯住了他的袖子,眼里亮亮地:“你不生气了?”带着点试探,刚睡醒鼻音又重,声音糯糯的,听起来倒像是带了点撒娇的意味。

荒川笑了:“你再打架,我就真的生气了。”
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雨珠挂在铁制防盗窗上,一闪一闪地反射着驶过汽车的灯光。

11.

两个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冷战,就这么在一场默默的雨里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结束了。像是海上有风卷过,掀起一小片波浪,又迅速消失在平静的海水里。

一目连躺在床上,左耳边就是荒川之主沉沉的呼吸声,让他觉得像在做梦。

明明不是第一次跟荒川之主“同床共枕”了,但今天不知怎地,就是有股异样的情绪游荡在胸腔之中。一目连抚了抚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,面色略有僵硬地朝着天花板,一点儿也不敢往左边偏。

等不知道窗外第几辆车大闪着车灯通过的时候,一目连眼前突然一黑。

荒川之主将手覆在一目连眼上,不只是因为睡觉的缘故,声音有些沙哑:“你发什么呆呢?打到脑子,打傻了?”

明明只是虚虚地掩在面上,甚至连皮肤接触都没有,然而正是这一厘米不到的距离,手掌上的热气一点点扑在眼睛上,好像微微一动,睫毛就能刮蹭到荒川手心的感觉让一目连顿时从头热到脚,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攥住了荒川的手,猛地往下拉,顺势整个人翻了个身,变成了向着荒川那边侧卧的姿势。

“你精力很旺盛啊……”荒川之主的表情一大半都隐匿在黑暗里,隐隐绰绰。

一目连定定地看着,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:朦胧美。

这下好了,一连串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裹着点少年怀春的心思彻底炸了锅,就连最后一点睡意也没了。

一目连只能委屈地点点头:“嗯。伤口疼……”信口胡扯。

偏就荒川信以为真了,居然手肘撑着床铺支起了大半个身子,一只手轻轻在一目连腰侧拍打。

一目连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
荒川声音里似乎有些羞赧:“干嘛啊,你以前不也这么做的吗?”

一目连六岁的时候,荒川发高烧,整个人蔫在床上,难受得哼哼,一目连那时候十分有当哥哥的自觉,学着妈妈照顾自己的样子,一下下拍着荒川安慰他,结果最后反倒是自己睡得比病人还快。

想到以往的糗事,一目连忍不住被子里缩了缩,声音闷闷地:“那都多少年以前了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,不准说话了啊。”荒川也不知是不是跟教练太久了,连说话都带着一股教练宣布命令时候的味道,“再说话天就要亮了,睡觉!”

荒川手掌隔着一层薄薄棉被传来的热量莫名让人安心,一目连原本绷得紧紧的那根绳也渐渐松了下来,最后竟真的泛上了一点睡意。迷迷糊糊之中,似乎听见旁边的人含糊地哼着歌。

一目连还想调侃几句,奈何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直催人入睡,结果到最后也没听清荒川到底唱了什么。

12.

家门口的那条马路,此刻竟然少有地一辆车都没有。

夏天的时候天黑得很晚,路灯却总是很早就亮了起来,蝉鸣一声盖过一声。

荒川低头,发现自己踩在斑马线的一端。

一股强烈的预感涌来,抬头,果然,一目连就站在对面。

“你怎么不过来?”荒川喊道,那一端的一目连却罔若未闻。

周围忽然猛地暗了下来,斑马线一格一格如同路灯一般亮了。

荒川想要走到马路对面,可是在他踏出步子的一瞬间,他和一目连之间的距离就被无限拉大……

 

梦里的场景诡异且毫无逻辑,然而梦里的人却永远都不会察觉,只有醒来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做了一个如何荒唐的梦境。

雨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来了,雨滴敲打在窗子上的滴答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。

一个噩梦过后,身体总是酸痛的像是在梦里跑了一千米似的。

荒川想伸懒腰,结果刚动了动下巴就蹭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。

一目连不知什么时候蜷成了一团,缩进了荒川怀里。

月光明晃晃地,让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。

一目连呼出的热气一点点打在荒川脖颈处,痒痒的,荒川下意识地朝后挪了挪。

然而睡熟了的那位不知怎地还格外敏感起来,皱了皱眉头,又跟着蹭了过去,像是为了怕人再跑掉,手指还无意识地勾住了荒川的睡衣。

妈的,荒川心想,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以为你也喜欢我的!

等等……

喜欢我???

沉寂了十几年之久的情窦突然无师自通地冒了芽儿。

有什么东西像是隔了一层占满了灰尘的玻璃,只等着玻璃两端的人伸手一擦——

一切就都明了了。

 

荒川那晚上再没睡着过。

13.

一目连打架受伤的事情终究还是没能瞒过连妈,这位饱受生活磨难洗礼的母亲却出乎了任何人意料,她没有哭,虽然眼里闪着心疼,手颤抖地抚着一目连额角的伤口,但是她却笑了,仿佛是从儿子的伤口里得到了什么安慰一般。

荒川看不懂,他记忆里每次见到一目连的妈妈,那个女人的脸上总是挂着泪的。

一目连也同样困惑,以往那个自己稍微咳嗽重一点就抱着自己哭的妈妈怎么了?

“知道疼了吗?”一目连妈妈声音里分明带着哭腔,嘴角却仍然向上弯着,“你下回还打不打架了?”

“不了……”一目连小声道,母亲的语气让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,他跟荒川第一次打架的那个时候,也让他想到了这十年来,自己无数次艳羡地,别人家孩子在学校淘气后被父母拍着脑袋拎回家的场景。

心里一直郁着的那片乌云终于散开了些许。

 

一目连跟他妈一起回家了。

荒川疑惑地问自家母上大人:“一目连妈平时不是最疼他的吗?我还以为这次她肯定要抱着一目连拼命哭呢……”

荒川妈却一副了然地笑,拍了拍自家儿子脑袋:“怎么了?一目连也是个普通小孩啊,打架了就是要被训嘛!好了,你这个脑袋瓜子一时半会儿也是想不清楚的,你还是赶紧收拾行李吧,后天就要去省队了。”

 

于是一切又归入正轨,狸猫一行人道了歉,在学校也拿了处分,某日放学后被荒川等人堵在校门外某个小巷子里“上了一堂课”之后立刻老实了了许多。一目连伤好的差不多之后也回了学校,和荒川两个多月的冷战也算是结束了。

当学校那绿油油的一大团植株冒出了第一簇黄嫩嫩的小花,飘出了一丝悠悠地甜香的时候,秋天就来了。

高三的生活并不轻松,大考一个接着一个,小考更是一天到晚每个头,开学半个月不到,文件夹就已经满了,一目连看着那个快要爆炸了的文件夹,心里叹气,想着待会儿放学的时候跟荒川一起去文具店买蝴蝶夹算了……

哦不,荒川去省队了。

所谓多事之秋,这话可一点都不假。

特长生的总测就安排在十一月,他们可能日子过得比普高生更凄惨一点——白天练习,晚上还得补文化课。

荒川由于要赶在十一月总测前先把省赛拿下,这两个月怕是忙得不着家了。

一目连在对话框里打字:今天训练如何?

鱼鱼鱼鱼:教练没人性!!省队教练更凶[再见][再见]

秒回哎,一目连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雀跃了一下。

起风了:严师出高徒,等你拿了金牌你就要谢谢他了

鱼鱼鱼鱼:哎,你可别提金牌,我现在听到就紧张

起风了:你要紧张,那你们队其他人肯定比你更紧张

鱼鱼鱼鱼:[大哭]我想吃麻辣烫

起风了:[摸头.jpg]

起风了:等总测完了,你想吃什么都没人管你

“一目连,你在跟谁聊天呢?”碰巧同路的某个同学侧头作势要看。

一目连心虚似的迅速锁了手机屏,那同学的表情瞬间玩味起来:“哟哟哟,看不出来啊,大学神也堕入红尘了?”

“什么东西……”一目连脸上瞬间热了,直接把手机揣在了口袋里。

“你看你刚刚笑的,还说不是谈恋爱?你脸都红啦!”

一目连摸了摸自己的脸,心下悸动不已——

谈恋爱?

他跟荒川?

真的吗?

 

等到下车再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,只有一条消息提醒,还是20分钟前,想必是那边的人吃完饭又去训练了。

以为那只是简单地道别消息,一目连便也没多注意,屏幕都没解锁,直接回家了。

一直到晚上躺上床,图标上那个刺眼的红圈才终于被点开,这一看,一目连就再睡不着了——

鱼鱼鱼鱼:那个,我过几天就要比赛了,比赛完了,我想跟你说件事。

 

一目连在看到消息的瞬间,心里立刻就冒出来两个字,又立刻被他否定了。

不可能的,不可能!一目连摸着自己胸腔里那颗过分激动的心脏。

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不是吗?

不可能的。

一目连,你不要因为最近尝到了一点甜头就忘乎所以了。

不可能的!

可是……

如果……

假如……呢?

14.

这边的一目连一夜未眠,那边的荒川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
最近训练强度实在是让人想死,荒川现在看到泳池就腿软,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天泡在泳池里,水洗刷了他那万年不开窍的脑袋,总而言之,他想通了!

想通了很多事。

想通了为什么那天一目连妈妈的反应如此奇怪,想通了自家娘亲的那句话。

普通。

一个许多人都避之而不及的词,却是一目连心心念念所渴望了十几年的东西。

自从七岁开始,一目连就如同一朵被细心呵护起来的温室里的娇花,所有了解他的,不了解他的人,都帮他当成一件易碎品,小心翼翼地避开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及到了这个阴郁小孩的不知深浅的底线。

这样的情况在小学那几年尤为严重。那时候,饶是荒川,也难逃于此想法。

毕竟那个时候的一目连实在是太冷漠了,没有哪个小孩会一直对一个永远不会回应自己的同伴有长久的热情,于是他虽然说着一目连是自己最好的朋友,有时候却还是会忘记。

因为一目连太安静了。

事情往往如此,一目连越向往普通,就越难以接近普通。他与外界之间有着一道薄薄的墙,他越是拼命想要出去,就越找不到出口。

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目连,却仍是在墙上给荒川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。

或许正是这样一个缺口,让阳光照了进来,也让风雨洒了进来。

荒川盯着手机上一目连的头像发呆,终于还是打了一行字上去:那个,我过几天就要比赛了,比赛完了,我想跟你说件事。

 

我想跟你说件事。

等我比赛回来,当着你的面,

犹豫地,忐忑地,

郑重地,认真地,

 

我想说……

 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15.

所以为什么说爱情很平凡,因为爱情的产生源自于生活中每一件细微的小事。

那又为什么说爱情很伟大,这并不是陈词滥调,老生常谈,你说这是脑子发热也好,你说这是肾上腺素分泌也罢,但它就是能给你继续走下去的希望。

也许你说,两个十七岁大点的孩子,谈什么爱情?

一目连可能会笑笑:是呀,谈什么爱情。

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荒川告白的那天像是一场梦。那个少年从火车站的玻璃门立走出来,拖着深蓝色的行李箱,穿着一身蓝的运动服,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子。两个小时的火车和一个月来的训练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不堪,可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那么的亮。

一个月以来的忐忑在看见那双眼睛之后瞬间消失不见,少年从玻璃门一步步走来的身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。那天的阳光很好,跟着漫天飞舞的橘色梧桐树叶一起,把这个世界装点的暖洋洋的。

荒川在他面前站定,想也没想就把人扯进怀里,布料的蓝色塞满了视线,像是坠入了深深大海,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,只有那个人坚定而略略颤抖着的声音。

他说: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

这四个字很神奇,它不是拳头,不会带来无边无际的疼痛;它也不是刀口,不会让人鲜血直流,它可能是一杯什锦果汁。

一目连在那一片暖乎乎的蓝色里不着边际地想着,这果汁里一定混了很多很多柠檬,不然为什么这么酸,酸得他都流眼泪了。

“荒川,”一目连将脸埋在荒川宽大的外套里,声音闷闷地,“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说,在高考之后。”

“哎,那可真不划算,要是等到明年六月你忘了怎么办?”荒川声音里抿着笑意,像是那天的阳光,暖和到几乎失了真。

“不会忘的。”一目连攥着荒川的衣服,“你愿意等吗?”

不会忘的。

只要你愿意等等我,等我心底里的乌云彻底散去,等一切都彻底彻底好起来。

“唉,都说先告白的人就输了,那怎么办呢?那我只好等咯……”荒川轻轻捏着一目连的脸,眼里亮晶晶的,嘴角噙着笑。

那天的阳光很暖,天上没有一点乌云。

16.

高三的日子如同被摁了快进键,在一张张纷飞的试卷里,薄雪融成了春水,春水又浇灌开了一树的葱郁。

高考最后一天,考场外的蝉鸣聒噪,马路上拥着乌泱泱一群家长。

最后一门的收卷铃声打响,有楼层传来一阵高呼,几乎所有人都是跑着冲出校门的。

一目连落在后面,不疾不徐地走着。

哪怕门口那么多人,他还是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荒川。

他当然没有忘记,七个月前的约定。

 

荒川站在梧桐巨大的阴影下冲着他笑:“恭喜啊,终于考完了。”

一目连定定地望着荒川,从斑马线的那端走向他。

有风吹过,微微拂起一目连额前的刘海,那平日里总是暗淡着的右眼好似也闪着光。

马路那端的人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。

蝉鸣一声盖过一声,可是少年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了荒川的耳中。

一目连要跟荒川说一件事。

这件事很小,它只有一句话。

这件事很大,它关乎着他们的过去,也关乎着他们未来的千千万万天。

它是一目连对过去那个深埋在乌云下的少年的告别,也是对于未来的问候——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

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确实谈不上爱。

爱太深厚,太严肃。

可是当十年,二十年,三十年,乃至七八十年之后,他们在岁月里互相搀扶着不知过了多少条马路之后,还能相互拥抱,接吻;还能像个孩子似的撒娇说道“眼里进沙子了,你帮我吹吹”;还能用闪着光的眼睛说出“我喜欢你”的时候。

你能说这不是爱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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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这篇文里的高考你们就当做是江苏高考吧,考三天,最后一天考两门选修,特长生不参加选修测试,所以荒川才能在考场外面等连连呀!

祝他们俩永远幸福❤

也祝看到这里的你们都幸福❤

想写番外的(假如我有空...),写他们俩长大之后的事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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